"他们在挖空长城埋铜桩!"
老金事目眦欲裂,"以陶土养护为名,实则在墙基埋设走私标记!"
鞑靼阵中响起胡笳,牛皮弩机二次张弦。
这次射来的箭簇绑着陶罐,触地即炸出靛蓝烟雾。
正是漕帮货船熏舱用的驱虫药。
"烟雾指南!"
陆云袖割下一片袍角试风向,"他们在给骑兵标通道!"
知意扑到城墙箭垛前,父亲改良的了望孔此刻成了催命符。
月光透过孔洞在地面投下光斑,连起来正是居庸关防御薄弱处。
"罗九川当年参与改建敌楼。"
她颤抖着抚摸砖缝,"这些设计漏洞......都是故意留的!"
阿椿的铁算盘突然崩散,十三枚算珠滚向不同方位。
少年脸色煞白:"他们在关内还有接应!"
陆云袖的绣春刀已劈开西侧马厩,草料堆里埋着二十具精钢弩机。
机括处茜草汁尚未干涸,分明是今夜刚涂的润滑剂。
"戌时三刻换防。"
女锦衣卫刀尖滴血,"内应要开城门!"
子时的梆子刚响过三声,瓮城闸门绞盘突然自行转动。
沈知意扑到机关室时,齿轮间卡着半块磁州窑青砖。
正是父亲为防敌军破门设计的自锁装置。
"用沈大人的机关对付明军......"
陈砚挥剑砍断铁索,"他们连这个都摸透了!"
阿椿在齿轮缝隙找到团粘腻的蜂蜡:"里面混了辽东松胶,能延缓机关反应半刻钟。"
城外蹄声如雷,陆云袖斩落最后一道门闩时,鞑靼先锋已冲进瓮城甬道。
月光照亮骑兵弯刀上的云纹——竟是工部军器局打造的制式兵器!
"看领队!"
知意指向那个解开头盔的骑兵,"是磁州窑失踪的拉坯匠!"
陈砚的剑锋在陶匠颈侧三寸停住:"嘉靖十九年兵部征召的匠户名录里,根本没有你。"
陶匠狞笑着扯开衣襟,胸口刺着严府死士的烙印。
一支鸣镝箭突然穿透他的咽喉,将染血的密信钉在闸门——"丑时二刻,震位生门。"
陆云袖翻看箭羽纹路:"五军营神机箭,本该锁在玄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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