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妍舞站在他身后，清楚看见大理石碑刻上有一张黑白照，上面的女人浅笑嫣然，明眸皓齿，美得令人惊叹。

墓碑中间是她的名字，亡妻沈紫陌，夜锦饰立。

汉斯半跪下来，手指轻轻拂过夜锦饰三个字，良久后，轻轻开口，“夜锦饰是夜语昊的父亲，我的亲弟弟。”

“所以，这里葬的是夜语昊的……母亲？”

“对，是他的·母亲。”汉斯轻叹了一声，“她叫沈紫陌，已经去世二十多年了，我只见过她一次，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那个女人……能配得上他。”

苏妍舞透过汉斯的手指看见了夜锦饰的名字，她沉默了许久，忽然开口，声音平静的吓人，“您所爱的人是夜语昊的父亲，夜锦饰……对吗？”

“……”

山风呜咽地在耳边回旋，墓地上蓝色鸢尾花的馨香被山风吹拂四溢，汉斯慢慢收回了手指，转过身，缓缓抬起头。

他帽檐压的极低，原本只能看见一痕下颔，可他稍稍抬头，那双锐锋蓝眸便深邃起来。

苏妍舞一直都知道汉斯不是普通人，更不是他所表现出来的那样逗兵，事实上，这个男人是一手教导****语昊的王者。

苏妍舞没有被汉斯的气质震慑，表情依旧是淡淡的，仿佛自己问出的这个问题不存在一样。

汉斯看了她许久后，才慢慢垂眸，声音轻之又轻，“……是，我爱他。”

欧洲古老的皇族继承人爱上了自己的亲哥哥。

这段感情不为世俗接受，甚至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认同。

二十多年前，意气风发，不顾一切，要追求这段本来就该存在的感情。

到最后，也不过是天各一方，死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