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东西整个人陷入羽被中，黑发铺散在枕头上，正睡得粉扑扑，好像飙车、枪击都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一样。

“……是我的错。”他伸出手指，拂开她娇颜上的些许落发，安静而小声的低语，“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

这些话，他没有当面告诉她，而是选择在她永远不知道的情况下说出口。

道歉，是一个男人最不应该做的事情。

对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道歉，更是一个男人的过错。

而他……

号称富可敌国，权势滔天，却不能让自己喜欢的人安全无忧……她还只是一个孩子，今天会被虹影的人枪击，明天又会如何？

夜语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手指沿着她嫩嫩的脸颊，粉白的脖颈，一路来到包扎纱布的肩膀。

纱布雪白一层，看不见里面被子弹灼伤的皮肉，可就是隔着这样一层纱布，夜语昊莫名的心疼。

同时也在庆幸。

血手使用的只是普通子弹，而不是虹影制造的那些弄死人不偿命的冰弹，虽然流血不少，总还是避开了要害，仅仅擦着肩膀过去，这也是靠着她急速行驶的重型机车，才让血手失了准头……

忽然，夜语昊一愣。

等等。

他记得血手的第二枪是打中了油箱，才会让舞儿的机车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