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之前，她惊讶的眸光正好对上魔尊漆黑深邃的瞳眸，那一瞬间，灵台一闪，她猛然间似领悟到什么。

然而，强烈的困倦之意袭来，凌梦根本来不及说什么便陷入黑暗。

莫铭殇大步一跨，来到凌梦身后，长臂一揽，温柔地将他心心念念的至宝揽入怀中。

“对不起。”

温和得几乎能够滴出水的声音自面具之后传出，莫铭殇一只如玉的大手轻抚着凌梦苍白得近乎透明的面颊。

那样的小心翼翼，好像凌梦是一块一碰就碎的珍宝。

“为什么？”无心皱眉看向莫铭殇。

但另人奇怪的是，他竟没有因为莫铭殇对凌梦动手而生气。

莫铭殇清冷的目光落到无心身上，虽不至于无情，但与看着凌梦的温柔却绝对的判若两人，根本就是一个天一个地。

“我不动手，你也会动手不是吗？”

无心身子一震，他没想到自己的想法竟会如此轻易地被一个几乎是陌生人的魔尊看穿。

莫铭殇不用想也知他在想什么，瞥他一眼，重新看向凌梦，破天荒地竟开始解释：“我不是看穿你，而是看穿了她。她只要动动手指，我就会知道她在想什么，虽然这个傻瓜硬撑着不想表露出来，但如果我连她失血过多，生命衰竭都察觉不出，那我还有什么资格爱她？”

无心愣住了，脑海里回荡着莫铭殇那句话，久久回不过神来。

她只要动动手指，我都会知道她在想什么！

如果这都察觉不出，我有什么资格爱她？

原来，这就是爱吗？你这样爱她，那她呢？是不是也会这样爱着你？也会关怀你的每一点，每一滴？

不知为何，无心的心里忽然有种酸酸涩涩的感觉，压抑得他有些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