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夏为仪的脸臭得裴恒之都不敢招惹她。
以前她不高兴,他偶尔还要犯犯贱故意讨打。
可今天若他敢去犯贱,他敢赌十万两银子,夏为仪绝对会打死他。
“不相干的人,公主别生气,不值当。”
他小心去抓她的手,看她没拒绝,暗自窃喜,然后赶紧握住。
“我就不该去见他,都怪你怂恿我。”
她忍不住抱怨,这宋云谏是见一次气一次。
还想见寿宁公主,多大的脸?
“好好好,都怪我,公主气不过就打我一巴掌,一巴掌不解气就两巴掌,随便公主怎么打我都受着。”
他边说边把脸凑过去,眼里充满期待。
夏为仪的手被他抓着往那张俊脸上带,他还自己用力打了两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没忍住笑了两声,抽回自己的手。
“在外面呢,等回去我把你绑起来慢慢打。”
见她笑了,裴恒之终于放心,再一琢磨她的话,心里美滋滋的。
“公主今晚还叫我?”
“嗯,你昨晚表现得不错,赏你一顿打。”
“那公主可要好好鞭笞我。”
“……”
两人在马车里说话的声音不大,但也不算小。
跟在马车外面的锦屏和玉双,两张小脸通红。
这是她们能听的吗?
夜里。
裴恒之吃饱喝足,将夏为仪收拾好才去收拾自己。
回到屋里后,夏为仪朝他招招手。
他走过去,对方往他领口塞了张银票。
“小裴今日伺候得很好,赏。”
裴恒之拿出来一看,居然才一两。
他顿时不满地哼哼两声:“我那般尽力伺候,公主就给一两?”
他可是撕掉脸皮陪她演纨绔子弟调戏卖身葬父的穷家子的戏码。
夏为仪演纨绔子弟,他演卖身葬父的穷家子。
“你还想要多少?”
“怎么也得再加十两,现在丧葬可贵呢。”
夏为仪笑着拔下一根玉簪,头发顿时瀑布一样散下来。
“给你。”
裴恒之也不推拒,心满意足收起来。
他就喜欢收藏夏为仪用过的东西。
除了她戴腻了的首饰,她穿过的衣服,用过的帕子他也要偷偷藏起来,越贴身的越好。
如果那衣服上沾染了两个人的味道,他就更喜欢了。
今日胡闹得有些晚了,夏为仪让他赶紧吹了灯睡觉。
可真躺下的时候,她居然没有一点睡意。
“公主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