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娴熟的动作和两个人的默契，显然这应该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徐彦辉羡慕的看了看他，然后笑着说：“我是在河北保定当的兵，当时炊事班里就有个湖北人，对辣椒情有独钟，所以我也就习惯了。”

霍继国接过徐彦辉递过来的烟，点上以后，笑着跟徐彦辉说：“我看到你刚才对那个福利院的院长不太友好，其实大可没有必要，很多事情也不是他能做主的。”

徐彦辉笑着点了点头。

同样的课，刚才刘燕已经给他上过一次了。

“其次当知道你准备要收养孤儿的时候，我最早是反对的，知道为什么吗？”

徐彦辉愣了愣，随即就摇了摇头。

霍继国淡淡的说：“当年打仗的时候，我见过太多的孤儿了。那个时候，我们攻入越南本土，后来都形成了一个规矩，战场上优先的击杀顺序，第一个就是儿童，然后就是妇女。”

除了程晓雅，徐彦辉和刘燕都震惊不已。

虽然徐彦辉也是退伍军人，但是跟霍继国比起来，根本就不是一个层面的人。

当兵的人分两种。

上过战场的，和没有上过战场的。

思绪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热血澎湃的年代，霍继国淡淡的笑了笑。

“是不是感觉很不可思议？就算是出于人道主义精神，也不可能对妇女儿童痛下杀手，对吧？”

徐彦辉坦诚的点了点头。

“道理其实很简单。攻入越南，你能遇到的妇女和儿童都是越南人。对他们来说，我们才是侵略者。所以，他们是仇视我们的。”

“知道战场危险，作为弱势群体的妇女儿童还要上去，要么就是找死，要么就是想让我们死。”

“而且，养虎为患，斩草除根，如果任凭儿童长大，儿时仇恨的种子就会萌芽了···”

霍继国的话，刷新了徐彦辉和刘燕对战争的认知。

人性这个东西，在战争爆发的时候，是最不值钱的。

值钱的是人命···

【老鼠最喜欢的一本战争书，是粉舞妖姬写的。他对于战争的认知和剖析，已经完全超越了正常人的范畴。特种部队越境作战，妇女儿童就是第一击杀目标，尤其是出现在战略狙击手的狙击镜里，不管有没有威胁，一律不留活口···】

默默的沉思了很久，徐彦辉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曾经最大的梦想，就是能有机会亲临战场···好像真实的战场，和理想中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霍继国笑了笑说：“所有人都以为战场就是热血沸腾，冲锋号一响，拎着家伙就往前冲。可是我经历的战场，有的时候，真的静的可怕。”

霍继国是侦察兵，很少跟随大军团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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