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国琳拍了拍胸脯,保证道:“放心吧,我也是党员干部,这点觉悟还是有的,肯定不会到外面瞎说。”
第二天一大早,于海泉就坐公交车回城了。
而盛国琳则去找杨小东,要了辆车,前往青年点。
此时,青年点的年轻人正在村里组织批斗会。
他们照着工厂的样子,写了大字报,老百姓们围在大字报下,听着这些从三线来的青年慷慨激昂地宣讲。
盛国琳找到盛明伟,把当兵的消息告诉了他,还鼓励他去报名。
盛明伟一听,和青年点的几个朋友一合计,立马写了申请书。
他们拿着申请书,先找到生产队队长签字,接着又马不停蹄地跑到大队、公社去签批。
相比之下,公社的批D、反击右倾翻案风运动,开展得远不如三线厂那么热烈。
只有几个下乡青年较多的生产队,有几名青年贴了几张大字报,再加上公社文书精心绘制的宣传板报和几张报纸,便是全部的宣传阵仗了。
或许是这些年运动太过频繁,老百姓们早已疲惫不堪,根本搞不清这场运动的实质究竟是什么。
各队接到要求后,还是按照以往的惯例,把地富反坏右分子或他们的子女拉上台批斗。
村里人既不清楚D到底说了什么,也不明白这次斗争到底是为了什么,一切都显得那么茫然。
靳武利每天都在挑粪,运动一来,他就被佟兴祖那边心怀不满的青年拉上台批斗。
批斗时,那些人不停地追问他那三名伤员的下落。
佟铁山心里明白这些年轻人的目的,可有些话实在没法说破。
有时候,他只能巧妙地把话头引到文件上,着重讲讲翻案风。
但村里的年轻人根本不买账,总是抢过话题,自顾自地发泄着情绪。
佟铁山也不好多说什么,生怕矛头一不小心就指向自己。
毕竟工厂里关于女儿和谢云旺的大字报内容,也传到了村里。
好在村里有能耐的人,大多都是他施工队的主力,和他一条心。
那些搞事的青年人识字不多,脑子也不太灵光,虽说听说三线人在搞阶级斗争、搞揭发,可压根儿不清楚到底该怎么斗争、怎么揭发。
那些有能耐的人,一听大队长把话题引开了,就知道领导不想再把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翻来覆去地说个没完。
于是,他们充分发挥自己能说会道的本事,又把话题转到了工分,以及哪个生产队工分值多少钱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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