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不跑的话,下一个死的就是他了。
刘邙握紧手中的笛子。
方才江流昀若是留在原地,刘邙定然是会吹响笛子的。
负伤的江流昀,根本不是笛人的对手。
“呵!想阻止我?做梦!”刘邙冷笑一声,将笛人召了回来。
城楼之上,林知清看着骤然放松的刘邙,微微提了提嘴角。
这一路上,刘邙的心情一直在发生跌宕起伏的变化。
紧张、放松、紧张、放松。
这种交替存在的情绪,势必会对他的心态以及潜意识发生影响,到时候,就是林知清出手的时机。
从刘邙目前无暇顾及四周的情况就能看出,他的观察力已经在崩溃边缘了。
要不然,林知清在城楼上应当也是很容易就能看出来的。
林知清看着刘邙下了马车,用手去探了地上一行人的气息,尤其是车夫的。
可他注定要失望了,那些人短时间内醒不过来。
林知清特地叮嘱过江流昀,稍稍打重一些。
配合先前在他们行路过程中种下的心理暗示,车夫等人现在早就陷入了沉睡当中。
刘邙要么就是等他们醒过来,要么就是自己驾马车。
也不知这位颇为清高的刘大人,到底会如何选择。
想到这里,林知清脸上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
城楼之下,刘邙见唤几人无果,愣怔了一会儿。
车夫没了,但刑场还是要去的。
他上前解开了马匹,翻身上马。
开玩笑,他刘邙堂堂五品大员,怎么能像一个低贱的马夫一样驾车?
看到这一幕,林知清只觉得很有意思。
刘邙的思考能力确实下降了许多。
要不然,他不会在这里把可以当成秘密武器的那个白发男子丢下。
既然为了那所谓的阶级观念丢弃了马车,就不要怪她捡漏了。
刘邙骑马过了轩武门,与此同时,马车不远处的商铺之内,陆淮看准时机,同木婶一起走了出来。
他们躲在这里,原本是为了防止一些突发情况的。
现在看来,确实有收获。
“去将林大小姐和十安兄找来,让她带一匹马过来,这地上的人,可都是明晃晃的证据。”陆淮和木婶没法同时移动这么多的人,但林泱泱和林十安可以。
“是,陆公子。”木婶躬身,快步朝刑场的方向走去。
木婶走后,陆淮上前掀开车帘,检查起了那白发男子的状况。
见他就像是睡着了一样,这才放心地退出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