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姑娘可知当年二皇子因何被废?"
"陛下从来都不信任自己的子女,他跟我们严家,走的太近了,所以他被废了。"
知意看见飞溅的瓦砾间闪过明黄衣角。驿站升起的紫色狼烟里,隐约有龙纹旌旗在暮色中招展。
顺流而下的云锦已裹住所有阴谋。
知意望着东海方向渐散的铁鳞蛾群,感觉已经在火势的包围之中。
而此时杭州知府的案头摆着陛下的圣旨。
他等着下命令,浇灭绣云山庄所有人。
窗外运河上,漕工号子惊起白鹭,振翅声里混着细微的机括转动音——蚕,又开始吐丝了。
严小公子踉跄撞在残破的铜镜框上,鎏金官符碎片割破掌心。
暗河水面浮起的樟木残片打着旋,将残片推向东南方豁口。
裴衍之的断刀突然劈开漂浮的木箱,涌出的硫磺撞上铜镜残片,腾起的紫烟开始燃烧。
“裴大人,真是用心良苦。此刻竟然用死来表达忠心。”
"当年严阁老批示'河道淤塞,改走海运',将我家所有人都埋没了,此刻严小公子知道了吧,我就是行尸走肉。"
“明白了,你赢了,也输了”
裴衍之没有再说什么。
眼看火药就要爆炸了。
驿站方向骤然响起三声鸣镝。
严小公子瞳孔里映出冲天而起的紫色狼烟,突然反手将佩剑掷入暗河。
突然西南方向,有人打开了一个豁口。
"原来太子早知倭寇动向。"
暗河深处突然传来铁索崩断的巨响。
成箱的云锦被激流卷起,在漩涡中展开成西南的轮廓。
裴衍之刚一抓身,就万箭穿心。
不知道箭从何处来。
裴衍之在临死前突然暴起,断刀劈向樟木箱锁头。
火光突然炸起来。
"好个两江盐政衙门!
严小公子突然低笑:"沈姑娘以为前太子为何?当年他在泉州港查获的十门佛郎机炮...他私下留下来了,这让陛下如何能容忍。"
话音未落,驿站方向突然传来战马嘶鸣。
知意袖中银针疾射,钉住即将沉没的木箱残片。
"原来改良火炮的图纸,早被调过包。"
"沈姑娘聪慧,此时,世上在无严小公子了。"
暗河水浪忽然拔高丈余。
严家护卫在火光里分不清到底是什么了。
陆云袖拽着知意跃上残破的铜镜台,见严小公子立在翻涌的漩涡中心,手中青玉虎符映着夕阳,竟与对岸升起的龙纹旌旗遥相呼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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