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卒说:“那很简单,我教你一套功/法,你运转一下就行了。”
“但是你现在有个问题。你淬炼完了,不等于是帮着土道士淬炼了肉身吗?”
我一愣,心说好像也对啊。
但是我转念一想,土道士的魂魄已经被吞了,就算淬炼也没关系啊,我至少能缓解一下疼痛。
魏卒说:“缓解不了,这功/法越运转越疼。”
“就好比别人是在火上烤,而你是直接跳进去当劈柴了。”
我:“……”
那我怎么办?
这形势我也走不了啊。
就只能在水里呆着,忍着?
魏卒说:“有个办法,你先在里边泡一会,等肉身被腐蚀的差不多了,开始腐蚀你的魂魄了,你再运转功/法。”
“这样一来,你淬炼的就是自己的魂魄了。”
“回头咱们俩合二为一,那威力是成倍的往上翻啊。”
“不过有一点,你淬炼魂魄的时候,最好是躲在水底下,别让人看见了。”
“不然的话,你一个高中生的魂魄,在水池里没事没事的,太可疑了。”
我哦了一声,只好呲牙咧嘴的在水池里泡着。
两个道士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林小曼和沈悦。
他们好奇的问:“你们怎么不下去泡一会?”
林小曼淡淡的说:“我是道母,你们是我的徒弟,我和你们一块泡着?这成何体统。”
那两个道士干笑了一声说:“师父你真是见外,以前不都是一起泡着吗?”
林小曼阴着脸说:“以前我是想错了。我本以为,与你们朝夕相处,已经和家人一样了。”
“但是现在我觉得,往日是我太纵容你们了,所以你们刚才才敢对我出言不逊。”
“以后这长幼尊卑,还是得立起来。”
两个道士被林小曼训斥了几句,只好低着头不说话了。
我看着林小曼,心想: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有表演天赋呢?
随后,这种惊奇就变成了不安。
我总觉得,从林小曼帮着两个道士解答问题开始,她的性格就开始变化了。
变得不像是我认识的那个林小曼了,反而像是道母。
或者说,神态和语气像是道母。
可是我扭头看了看,道母正在棺材里挣扎。
她已经油尽灯枯,活不了多久了。
她正在用此生仅存的一些力气,诅咒自己的几个徒弟,咒他们不得好死。
那个老妪,绝对是正牌的道母。
我有点懵。
就在这时候,我的魂魄感觉到一阵刺痛。
我看了看,土道士的肉身,已经被完全溶解了。
我连忙潜到水下,运转功/法,开始修炼。
幸好池水挺浑浊,我躲进去之后,没有任何人发现。
而我现在就是一缕魂魄,也用不着呼吸氧气了,所以在水里完全没问题。
只是池水腐蚀的我很难受,尤其是运转功/法之后,那酸爽……
小时候去看牙,牙医用小电钻打磨我的牙齿,钻到我的牙神经的时候,那酸爽让我害怕了十几年。
而现在的酸爽,和看牙医厉害了几百倍不止。
我坐在水底,修炼出来了痛苦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