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务长无奈,说要联系A大招生办,我寻思这电话打过去,得坏我名声,影响我印象分,这点人情世故我还是懂的,于是我就撒谎,说我在A大有熟人。
“乘务长半信半疑,我只能借了她的手机,拨给了王老爹。”
王东辰坐在第一排,听到这,就忍不住捂脸。
好吧,当事人就在这里,顾兰溪没有撒谎,是真的这么干过。
“我有亲戚,在中大上班,我之前在她办公室看过一本数理学会发下来的联系簿,上面有好几个都是A大来的,其中就有我们倒霉的王东辰同志。”
顾兰溪本就是个不走寻常路的人,偏还敢想敢干,浑身上下都是胆,听她讲起这件事,众人都有种“不愧是你”的感觉。
“作为第一个幸运儿,王老爹接起电话,很懵,但我只用一句话,就打动了他,让他一路火花带闪电,飞奔到车站来接我,完了还把我带回他家,吃了三碗师母做的炸酱面。想不想知道我用了哪套话术?”
这些事,若不是她自己讲出来,旁人若想知道,怕是千难万难。
台下自是整齐划一的:“想!”
顾兰溪一脸臭屁:“我跟他讲,数学界可以没有你,但不能没有我,您可别让我有丁点闪失。”
王东辰笑得想死,终于忍不住出声:“我记得那次研讨会,物理系的宋老师也去了,联系簿上应该也有她,你要是先给她打,是不是就要说,物理界不能没有你了?”
宋老师是女性,顾兰溪摇摇头:“不,我会跟她讲,我是孤儿,今年十三岁,冒险北上,只为跟她学物理。人在车站,她不来,我不走。”
好吧,不愧是她,对人心的把控,是相当精准了。
宋老师正好也在现场,笑得使劲擦眼泪,好半晌,才抚平心口,问她:“那你当年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因为我数学学得比物理好,考上的概率更大,比起学什么,考上更要紧。”
“好吧,我原谅你了。”
话罢,宋老师再次笑出了声。
从前她还没毕业的时候,宋老师就知道,她是个很有魅力的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外貌条件优越,遇事儿不上头,永远理智冷静也就罢了,还能在圆滑的同时,保留直率与天真,真的好难得!
“考试结果出来,我是以倒数的成绩考上的。老王斜眼看我,说,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那种话的?不怕风太大,闪到了舌头?
“那天师母给我做了红烧肉,我抱着碗,把碗底都舔干净了,也没好意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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