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身为不良人统领,可不单单是只会办案和拼杀就行,有时须懂得平衡诸方势力,制衡人情世故,许多时候人才会听你调遣,为你办事,而不是对你阳奉阴违。”
他意有所指:“要知道,做人做事,势不可去尽,话不可说尽,凡事太尽,缘分势必早尽。总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不是?”
姜峰摇头一笑:“李将军此言,请恕我不敢苟同。”
他正色道:“我等身为不良人,乃是陛下亲军,做事只需为陛下考虑,为社稷着想,为百姓所思,我们只需讲法,又何须与他人讲什么人情?”
“不良人肩负督查百官,保卫社稷之责,倘若做事都要瞻前顾后,做人都要讲讲人情,那我们还办不办案子了?”
他当然明白李凌说的话也有道理。
为官之道,在于多朋友,少敌人。
可那也要分人不是?
有些底线,他绝不退让。
况且,我都已经把你给得罪死了,你现在还跟我讲这个?
若注定为敌,那又何必心慈手软?
可这些话他自然不能与李凌明说。
自古在朝为官,皆是和光同尘,可官与官之间,还是有所不同的。
李凌闻言,也不再多言。
此刻他已然知晓,姜峰注定与他们不是同路之人。
半个时辰后。
陆奇羽走出府外,对着姜峰微微摇了摇头。
说明什么也没有发现。
姜峰也不恼,当即下令,打道回府。
……
回去的路上,陆奇羽看着身旁的姜峰,几次欲言又止,却都生生忍了下来。
这么明显的表情,姜峰自然早就看出来了。
他平静问道:“怎么,你也想劝我与光同尘?”
陆奇羽摇头道:“卑职不是这个意思,卑职是担心。”
云泥镇血案本就牵扯到镇南侯,将来少不得要与这位侯爷交恶,彩云楼案更是一下子得罪了刺史李智云和不良人叶殷统领,如今这丹药案又把承恩伯给得罪了,照这么查下去,岂不是要与整个雍州官场为敌?
姜峰脸上却丝毫没有担忧:“曾经有人跟我说过一句话,现在我把这句话也送给你。”
他眼神闪过一抹坚定,“怕死,还当什么不良人?”
陆奇羽闻言,陷入了沉默。
有些人官做得越大就越是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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