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织星也知道，医生这个职业是很神圣的，而且年纪越大越吃香，谁愿意当小白鼠，给一个初出茅庐的新医生看啊？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外公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儿，“知道了。”    叶织星猜测，人家都没对她做指望，只是想着，如果没能拿下，那么到后来，无论如何，外公一定会替小女孩看。    巩太太让她看，只是为了走个过程。    她转头，看向那边的母女两，巩太太正和杨芝聊得正开心呢，而小女孩只是低头，盯着脚尖，一声不吭。    倪思裳在旁，拿出女孩子喜欢的各种玩具，洋娃娃，换装衣橱，还有小梳子。    可惜她费劲口舌，女孩儿理都不理她一下。    热脸贴冷屁股久了，倪思裳也就失去了耐心。    而这时，女孩儿突然抬起头来，和叶织星的视线对撞了一下。    叶织星心里一陷，有种遇到了同类的感觉。    她小时候虽然没有自闭症，但也像小女孩儿一样，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只活在自己的小天地里。    杨芝对她的“好”，当时的她虽感觉不出只是表面的，然而她也从来对杨芝和倪思裳只有还来还去，还不尽的人情，从没有把她们当成过真正的家人。    杨芝和叶冬升带她去走亲访友，她还没开口，杨芝就率先抢道，“这孩子从小就脾气不太好，怕生。”    被人意味深长的看两眼，叶织星心里一怯，要说的话也就咽进了喉咙里。    叶冬升则是看一眼甜甜叫着“叔叔”“阿姨”的倪思裳，再看看一言不发的叶织星。    这真的是秉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