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抿唇一笑，“北公子这么问，是已经打算归顺羽云山庄吗？若是如此，那我也不必费力了。”

北尚张了张口正要说话，看到跟在水月身后的夜雪眉峰一蹙，这个人……不，这只半妖，怎么这么肆无忌惮，竟然连气息也不隐藏……

夜雪感受到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抬起眼皮毫无兴趣的扫了他一眼又转眼看着水月。

北尚眉峰越蹙越紧，这个小子是瞧不起自己？

“北公子，你想怎么比试……”

水月话还没说完，北尚突然挡在夜雪面前，比夜雪稍稍高出的他居高临下，目光冷然。

夜雪抬起头，清浅的眼眸里仍旧没有情绪，看到这人挡着自己也不恼，脚步一转想要避开他。

北尚不依不饶，转身又挡住他。

水月看到这一幕眼里划过一抹思索，脸上隐约扬起了一丝笑意，这个发展，即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倒是有点意思。

夜雪抬着头，和垂视自己的北尚对视，视线在空中碰撞，像是没有硝烟剑影的争斗。

半响后，北尚微眯着眼，开口道：“半妖……”

夜雪神色平静，对半妖这个词，他早已经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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