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蒙抬袖子，擦了一把冷汗，一边低声嘀咕：“这事能开玩笑吗？”

冯妙莲嘻嘻笑，

双蒙从地上爮了起来，站在冯妙莲身边，欲言又止，踌躇了好半天，终于嗫嚅：“主子——”

冯妙莲看了他一眼：“又怎么啦？”

双蒙喃喃：“主子也别老想着出宫，或放刑什么的。只有犯了罪，才被放刑，驱赶出宫。但出宫的时候，身上的绫罗绸缎全得脱下，换上布衣裤，一个钢板也不能带走，更别说这四颗夜明珠了。”

冯妙莲张大嘴巴：“真的？那不是成了净户出宫门了？”

双蒙一个劲地点头：“对，就是净户出宫门！”

冯妙莲气馁：“那我要来有什么用？”她拿起一颗夜明珠，眯着眼对着光线照了一下，然后像耍杂技那样抛高了，又再接，又再抛高，又再接，一边郁郁不乐地嘟哝：“稀世宝物又有什么用？整天呆在皇宫里，又不能拿去换钱，就是以后有机会能出宫了，也不能带走，对我来说，也不过是死物。”

小喜儿说：“主子，这可是防身宝物。”

冯妙莲说：“防个屁身。肚子饿了，又不能拿来吃。以后我死了，也不想把这些东西带到棺材里去，给别人知道了，不去盗墓才怪。”

双蒙说：“主子可以留给子孙后代。”

子孙后代！

这事对冯妙莲来说太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