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心蕾径直错过男人,准备离开清圆别墅。
她没有行李,没有包裹,没有负担,只有肚子里属于她的宝贝。
‘砰’的重重的一声。
卧室的门陡然关上,一股子微风夹了进来,吹拂起了杨心蕾清扬的发丝。
抬眼。
贺如风伟岸的身躯死死的挡在了女人的面前,伸长了手臂,深潭似的眸子化作了一把犀利的剑,黑线满布脸部肌肉突突直跳。
“心蕾,我是绝对不允许你离开我的,请你不要逼我。”贺如风一字一字的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每一次,只要她想逃,贺如风就忍不住想圈禁她。
但是,这一次,他在极力的控制。
上帝作证。
他是真的不想再伤害她了。
心蕾丝毫不为所动,平静的脸上找不到一丝波澜,她淡淡的问,语气中却夹杂着一丝嘲讽:“这次又想怎么样呢?是把我关进水室呢?还是把我关键迷幻宫?还是把我关进密室?”
心蕾的一字一句都无时不刻不再提醒着男人过往的禽兽行为。
贺如风顿时哑口无言,突然间觉得自己在女人面前已经没有脸面面对她了,恨不得找一个地洞钻进去,当然也是带着她。
“心蕾,我不会那样做,我不会伤害你了。”贺如风的手臂想放下来,却因为怕女人逃跑而迟迟的举在空中:“心蕾,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忘掉这些不愉快的好不好?”
近乎祈求的语气,他晶晶亮的眼睛望着女人希望她能够答应。
“忘掉?”心蕾轻微摇了摇头,笃定的说:“我忘不掉,永远也忘不掉。”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心蕾把男人说过的永远再度还给了他,让他体会体会这个滋味儿。
贺如风猩红的眼睛布满了红血丝,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凑近了女人半个身子搂住了心蕾,另一只手放在了女人的小腹上,柔声的蛊惑着她:“老婆,你看,我们都有宝宝了,为了宝宝你也不能和我离婚,不能离开我,难道你想让宝宝没有爸爸么?”
心蕾无所动容的将男人放在自己肚子上的手挪开,淡淡的说:“现在的单亲妈妈比比皆是,多我一个也不算什么。”
“这么说?你一定要离开我了?”贺如风松开她,眼底酝酿着暴风骤雨。
“对。”心蕾坚定的回答。
前一秒话落,后一秒贺如风就将心蕾打横抱了起来,轻轻的放在了床上,然后,用一只手铐将女人的手腕和床头柜拴在了一起。
两年前的事件重新回到脑海里,心蕾晃动着冰凉的手铐:“贺如风,你根本改不了,到头来,你还是囚禁我,伤害我。”
“不!”贺如风吼了一嗓子,而后,意识到女人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他将五指伸进头发里,有些痛苦,有些牵强的解释着:“我不是囚禁你,也没有伤害你,我只是为了要留住你,对,为了要留住你。”
贺如风自己呢喃着,然后,不忍心看心蕾绝望的眼神,离开了卧室,吩咐着佣人:“给少奶奶熬一锅鸡汤……不,不要鸡汤,不能要鸡汤,熬一锅鱼汤。”
鸡汤……对于心蕾来说是一个噩梦。
现在,贺如风为了挽留女人,怎么可能替女人重温噩梦?
整整一天过去了。
昏黄的太阳低垂在半山腰,在天空中划起了一道金黄的光圈。
乳白色的鱼汤都已经开始凝固了,表面浮起了一层白油,令心蕾这个孕妇有些恶心。
望着外面逐渐黑暗下来的天空,心蕾幽幽的叹息着,她的另一只手并没有被铐住,于是,拼命的支撑起来了半个身子,依靠在了床头上,女人借着皎洁的月光望着手腕上的手铐,猛然发现了一丝丝希望,好像有些不对劲儿,将手腕抬起,心蕾发现这个手铐是仿真的玩具手铐,是前后交错的,只要轻轻一别,就能够打开。
贺如风还算是有一些良心。
心蕾发现这一点欣喜不已,准备想弄开手铐时,卧室的门突然间被打开了,贺如风换了一身银灰色的衬衫,胸口的地方微微敞开了几颗扣子,露出了健硕的肌肤,细碎的发丝还湿漉漉的,显然是刚刚洗完澡。
“老婆。”贺如风踏着步子慢慢走近女人,望了一眼鱼汤,有些不悦的蹙眉:“你怎么不喝鱼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