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我明白。”刀疤吸了吸鼻子:“都怪我没有保护好心儿小姐。”
杨心蕾系上了外套的一个口子,双臂搓着有些发冷的手臂,走到刀疤面前,安慰的拍着他的肩膀:“不怪你,你别这么自责。”
“少夫人,我……”刀疤欲言又止。
看着朦胧的月光和少数的星星,杨心蕾的心有些惆怅:“只是,心儿是一个女孩子,她……”
一个女孩子最引以为重的便是清白,想必,这件事情会成为心儿这辈子的缺口和阴影吧。
突地。
刀疤高大的身躯站起,挡住了背后那唯一的月光,他的眼底闪烁着坚定的目光,忍住心里哽咽的声音,但依旧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颤抖的声线,一滴眼泪悄悄的消失在空气中,他说:“心儿,在我心里永远是最纯洁的小天使。”
一句话震撼了心蕾。
原来最动人的情话便是一个女人绝望后,一个男人支撑起来的光芒。
医院凌晨的走廊显得是那么的冷清。
贺如风两只手臂撑在窗台前,他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过后就没有看到女人的踪影,走廊里两个人交错的脚步声引起了男人的注意,贺如风猛地回头,看到安然无恙的心蕾时,脸上的担忧之色明显消失了。
只是,在看到旁边的刀疤时,黑沉沉的脸如同布满了乌云,酝酿着一场暴风骤雨,冷声的说:“回来做什么?滚出去。”
“如风。”心蕾上前拽住男人的胳膊,悄悄地摇了摇头。
‘噗通’一声。
静谧的走廊里一声膝盖跪地的闷响传来,刀疤挺直了腰板,两只手指合起,竖在耳边,郑重的开口:“大哥,大嫂。”
一声‘大哥,大嫂’让贺如风陡然眯起了眼眸。
“乱叫什么?刀疤。”贺如风不悦地呵斥着。
刀疤焦急的解释:“我没有乱叫,大哥,大嫂,从今天起我跟着心儿叫你们大哥,大嫂。”
贺如风握紧的拳头慢慢松开,深呼吸了一口气:“你什么意思?”
刀疤望了一眼紧闭的病房门:“大哥,我在这里向你保证,今后我会照顾心儿一辈子,会好好对她。”
坚决的话语几乎让男人动容,只是,贺如风心中的怒火丝毫没有减弱,他重新捏紧了拳头,推开病房门,冷冷的丢下了一句话:“我是不会同意的。”
病房内。
贺如风坐在病床前,紧紧的握着贺心儿的手,额头抵在上面:心儿,你喜欢刀疤么?哥真不舍得把你给任何人。
翌日清晨。
阳光折射在水中,划起了一道道的涟漪,心蕾有些疲惫,双腿间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一丝异样,她有些慌,陡然意识到了什么,她急忙去了洗手间,白色的小裤上竟然有一丝丝的血迹。
心蕾的一颗心跳到了嗓子眼儿里。
怎么会有血?
流产?但,却又不像流产,没有一点疼痛的迹象。
月经?也,不是月经的征兆,因为小腹腰部不酸不痛。
怀孕的女人敏感多疑,经常神经兮兮的,杨心蕾借口买早餐出去了一趟,拨通了温童的电话:“童童,听说你认识一个很权威的医生。”
贺家的人经常出现在这所医院里,所以杨心蕾有些不敢再这家医院做检查,所以只好托温童重新找一家医院和一个可靠的医生。
天空一碧如洗。
奥迪R4是今年新款的跑车之一,是言天昊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温童的头发烫成了韩式中卷,两个大大的耳圈在耳垂上轻轻晃动,如两颗透明的眼泪,自从温童和言天昊恋爱后明显感觉到她的气色愈发的红润了。
郊外……是两个人的目的地。
多格医生是已经退休数十年的老医生了,现在属于隐居山林的状态,不轻易给其他人看病,但是多格和温童的父亲是旧相识,所以答应了,破例为杨心蕾看一次。
车内。
流淌的音乐穿梭在空气中,是梁静茹的歌曲《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