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潮房,一股子发霉的潮气扑鼻而来。
有些坍塌的床上蜷缩着一抹娇影,颤抖的身躯昭示着女人的冰冷与恐惧。
温柔的扯开女人破烂不堪的长裙,后背上青紫淤血的伤痕触目惊心。
贺如风的心里仿佛扎了千万根硬刺,拔不出来,扎不进去,吊在半空的感觉令他窒息。
指腹上清凉的药膏一点一滴的涂抹在伤患处,女人疼痛的呜咽着,贺如风停了下来,在秘密玄关盒子里拿出了一根‘香’,并点燃了。
……是昏昏欲睡香,无色无味无毒无害,会令人产生做梦的感觉。
贺如风强烈的大男子主义和自尊心告诉他,他并不想让女人知道他来过。
“唔……冷,好冷。”杨心蕾将身子蜷的更紧凑了,舔着干裂的唇,细碎的呢喃。
一副病态西施美的模样,真真的惹人怜爱。
贺如风赤着脚下地,悄悄的将潮房的门反锁,一颗一颗的解开了衬衫的扣子,男人健硕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他小心翼翼的绕到了女人的身后,两条修长的手臂从背后环住了同样**的女人。
用自己滚烫的体温来为女人取暖。
紧紧的将她扣在怀里,轻柔的如同怀里是一件易碎的珍宝,男人强有力的心脏‘砰砰’的跳动着。
粗噶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些难过:心蕾,只有在你睡着的时候,我才有勇气这么肆无忌惮的抱着你,爱着你。
潮房黑暗封闭。
即便是阳光高高的挂在高空中,整个潮房也感觉不到,于是,目前黑漆漆的潮房如死城一般。
准时的生物钟将贺如风唤醒,男人酸胀的胳膊依旧被女人压在脖子下面,贺如风撑起身体,柔柔的在她的垂闭的睫毛上烙下了深深一吻。
那么深情,深情的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
小心翼翼的把胳膊抽走,套上衬衫,系上扣子,拧动门把手,拉开门,马克黑漆漆的身影让贺如风惊了一下。
不过,沉稳内敛是贺如风的原则,他慢悠悠的系上最后一颗扣子,风轻云淡:“你在这干什么?”
“等您。”马克淡定的答。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贺如风隐藏起尴尬之色,毕竟昨天,他心狠手辣的一面让马克觉得他不会来关心杨心蕾。
“感觉。”马克依旧淡定。
“等了多久?”贺如风随口一问。
“您在这呆了多久,我就等了您多久。”马克公式化的答。
贺如风不禁语噎,轻咳了一下,掩饰足足的尴尬:“找我什么事?”
马克将餐车推了过来,淡淡的说:“给心蕾小姐送早餐。”
男人的视线不经意的扫过早餐,不悦之色尽显,扬高了声调,威严迸发:“这谁做的早餐?咸菜和粥有什么营养?给我重新换一份,熬一锅鸡汤,另外做一份血燕,多加红枣和人参。”
“是。”马克立刻推走餐车,抿嘴偷笑,他故意将早餐做的这么残次想试探贺少对杨心蕾的反应,看来贺少还是很关心心蕾小姐的。
清圆别墅外。
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停靠在那里。
推开车门,一个身着雪纺纯色黄裙的女人扭着细腰,抬起手指走到别墅门口,按响了别墅的可视门铃。
马克透过屏幕,微微蹙眉,立刻去书房报道:“贺少,林知梦小姐来了。”
林知梦……是林氏珠宝企业的千金大小姐。
一直爱慕贺如风,因此,林家和贺家早已有了联姻的意思,可因贺如风迟迟不同意,所以这一桩婚事也就一拖再拖。
“林知梦?”贺如风细细的咀嚼着名字,若有所思的思考些什么,片刻,有些不确定的疑问:“是我爸硬要塞给我的那个林家大小姐吗?”
“是的,贺少。”马克在心里偷乐,贺少除了杨心蕾小姐以外,对于其他女人,貌似是一概不知,而且根本不屑于记着她们。
“恩,有意思。”贺如风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让她进来,来我的卧室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