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莹忽然蹲下身哭了起来。

压抑的呜咽声在夜色里像是压在众人心里的巨石。

这位在外一直是外交女铁人的女人，此时却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

江南眼圈也跟着发红，她过去抱住白莹，想要安慰她，却是忍不住眼泪也跟着落了下来。

“外婆......”

她哽咽着叫了一声。

白莹原本压抑的哭声忽然大了起来。

“是我对不起她，是我对不起清雅，是我没有保护好她，都怪我，都怪我......”

她在人前有多风光，她做母亲就有多失败。

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好，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失败。

沈今川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祖孙二人抱头痛哭的情形。

傅司珩站在旁边没有去劝，只是神情中藏着莫名复杂的情绪。

当初若是他及时从Y国赶回来，会不会一切的结局都会不一样？

沈今川过去轻轻拍了拍白莹的肩膀。

白莹红着眼眶抱住了他。

傅司珩顺势扶住了江南。

他抬头对上沈今川的视线，“外公放心，关于母亲的事情，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沈今川看着眼前的男人，眼中的情绪带着明显的纠结与矛盾。

若是放在平时，傅司珩敢这么光明正大地叫他一声外公，他必定一点情面都不会给他留。

可现在，这样的情景，他眉心突突跳了两下，也只能说了句，“麻烦你了。”

沈今川揽着白莹往车上走去。

傅司珩躬身抱起了江南。

上了车以后，他抽出纸巾一点点帮江南把脸颊上的泪水擦了个干净。

随后，他捧住江南的脸，左左右右地看了几遍。